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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

怀里的身体微微一紧,即使颤抖的幅度极为轻微,蒋危还是察觉到了,按着庄玠白且窄的腰直接插到底。俯下身去,嘴唇贴近他的耳廓。

“是我开的枪,周警官,我杀的。你一早知道了吧,你收到柏林少女的时候就知道了,那香水是我送给你的,你知道是什么意思,你爱的那个人就是我杀的,老子他妈的执行军令,我有什么错?!就问你我有什么错,让你这么多年这么对我?!”

蒋危一边操gān,一边反反复复质问,jīng神体状态下的性器狰狞可怖,带着shòu类的高热,抽出时还能看见血丝,他第一次在jiāo合中得不到任何快感,只想求一个答案,来为彼此这些年的错过做个了解。

庄玠伏在衣裳堆里,泪水止不住地流。

失血过多让他的身体对疼痛已经近于麻木,心脏却一抽一抽刺痛不已,真相从蒋危嘴里亲口说出来,他感觉不到任何释然,只能感慨造化弄人的苍凉与无尽悲哀。

“老子顶天立地一男人,什么时候轮到相好的替我死?只要我还活着一天,我就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,要死你也先把老子弄死了再死!”

蒋危扳过庄玠的头,粗bào地拨开他耳后的头发,腺体那块皮肤软得如同一片绸布,带枪茧的指腹用力一擦,就能搓起红印和褶子。

他用晦暗的目光盯了良久,突然低下头,犬齿毫不犹豫刺破了那块皮肤,带着要将庄玠食肉寝皮的恨,几乎要将皮肉活生生撕咬下来。

信息素注入的刹那,庄玠整个人蜷缩起来,手脚凉成一片,腰后标记的皮肤像被人用刀割开,一笔一笔刻下新的印记,那种痛楚根本超出了人类能承受的范围,即便感官失灵,仍然痛得他心脏一阵抽搐,喊都喊不出声来,恨不得立刻死去也要从痛苦中解脱。

就在他将要晕过去之前,手突然被蒋危抓住,用力一握。

“活下来,杀了我,给你的战友报仇,你不是练了枪法就为追凶吗,来啊!朝这儿打!”

蒋危把他的手拽到胸膛上,指着心脏的位置,仿佛要把心掏出来放到他手里,胸腔里心脏跳跃时那种蓬勃的力量和温度,像日光照进森冷的冰川。

庄玠终于睁了睁眼,想要把手抽回去,抽到一半,却用最后一丝力握住了蒋危的虎口。

蒋危大喜过望地抱紧他,到了这个时候才敢把情绪发泄出来。

“不是你的错,可为什么偏偏是你……”庄玠一手圈住蒋危的后背,将他的头按在胸前,手指轻轻梳理抚摸他粗硬的头发,声音微不可闻,“为什么偏偏是你……”

第48章

不知道在雪地里坐了多久,蒋危冻得浑身都没有知觉了,给庄玠输过血后,他的体力迅速流失,大概是觉得呆在庄玠怀里很舒服,他把上半身整个埋了进去。

庄玠动作微滞,蒋危的jīng神体还没完全收起来,一只毛耳朵扫着他的锁骨,弄得他脖子很痒,他用飞机上唯一一条毛毯把两个人裹在一起,拉着蒋危输血的那条胳膊,轻轻搓他的手心。

到了入夜时分,天色完全暗下来,漆黑的远空终于出现了飞机警示灯。

蒋危提前跟陆则洲打了招呼,听说飞机坠毁,陆则洲带着白遇河连夜坐飞机赶到新疆,gān脆调动了一架武直-8,亲自跑来接人。

刚开始听说庄玠没死,白遇河还不信,飞机炸了,人还能没事?

等到现场一看,连军医都要感慨一声医学奇迹了。

“黎宗平死了?见到尸体没有?”白遇河最关心的仍然是他濒临流产的科研项目。

“飞机都炸成碎片了,哪儿给你找尸体去?”蒋危没好气地答,“要不你找个碗刮点灰回去对比一下DNA.”

白遇河不敢相信,以目光向庄玠求证。

庄玠缓慢地回忆了一下,至今想起那一幕仍然有种不真实感,开枪时急遽的心跳像刻骨一样,一想起就仿佛仍在捶击他的胸腔,他闭眼静默很久,才点点头:“我的枪法很准,血液再生能力全靠心脏……除非他的心脏长偏了。”

陆则洲检查了一下现场,啧啧称奇着走出那半截破飞机,在空气中嗅了嗅,拎起用过的输血管,捏着鼻子闻:“都要死了还不忘gān那事,没有血浆,怎么给他输的血?”

蒋危从庄玠的颈窝里抬起半个头,慢慢呵出一口白雾:“用我的,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
“输你的?你知道输血浆还是输血清吗?三查八对做了没?急性溶血了怎么办?!”陆则洲连珠pào似的提问一通,要不是看蒋危太虚弱,真想把他提起来捶两拳,“就死马当活马医呗?”

蒋危抓紧庄玠的手,一脸正气凛然,认真的样子好像要去慷慨就义一样:“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会试,要是把他害死了,我就下去陪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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